【楚萍越千年】潭台古城之谜——探寻萍乡最早的城市文明
潭台古城的夯土,芦溪古岗古城的高台,萍水河畔的凤凰池,映照着漫长岁月中的吉光片羽,留下了萍乡人的梦想和出发。回望萍乡的三座古城,时光的密码、家园的符号,循迹可见;生命的哲学、前行的原力,触手可及。
【楚萍越千年】潭台古城之谜
——探寻萍乡最早的城市文明
潭台古城的夯土,残留着上古时代的陶片和青铜。从洪荒神话中走出来的蚩尤后裔们,放下戈、放下盾、放下长矛,在左有彭蠡之波、右有洞庭之水的地方,停下了脚步,筑土为城,生息繁衍,寒来暑往,秋收冬藏。在这片土地上,留下文明最早的印迹。
据史料记载,约4000年前,萍乡是三苗部落聚居地。是战败的蚩尤后裔,不甘于臣服,背负着祭祀先祖的使命,南下栖息。约1000年之后,在古三苗及三苗领域土著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古越族建起了潭台古城,这是萍乡的第一座古城。也是迄今为止发现的,商朝时江西仅有的三座古城之一。还是西周、春秋时期扬越范围内屈指可数的几座城邑之一。
潭台古城位于萍乡北郊约4公里(今萍水湖湿地公园)的一座低矮丘岭上。其北面依山,东面有萍水流经,西面是开阔的平原,南面越过几座低丘,与平原相接。城址略呈长方形。城墙周长约777米,面积约4万平方米。城墙直接筑于地表之上,底宽12至14米。墙体由偏红的黄土逐层夯筑,夯层清楚。层内含大量小石子和少量红烧土和砂质红褐陶片。现存墙体最高处尚有3.2米。
1977年以来,文物部门曾先后多次对古城遗址进行调查。城内文化层中发现了印纹硬陶片、石斧、石杵、铜矛、铜钺、铜箭镞等。陶片纹饰有云雷纹、绳纹。从已知的考古材料中对比分析,该城建成于商末,废弃于春秋晚期。
“印纹陶文化”是百越民族文化的共同特征之一。“印纹陶文化”的发生、发展历史与百越民族的产生、发展和消亡的历史是大致相符的。潭台古城出土的方卷云雷纹陶器多出现于晚商或西周时期。根据著名考古学家唐际根教授对潭台古城的研究表明,潭台古城从考古学文化属性的角度来说,无疑是一座百越文化城。商朝、西周时期,萍乡境内的土著是古越族。
此外,在萍乡的赤山遗址与河下遗址的陶片中有大量印纹陶。赤山遗址的印纹陶,最常见的纹饰是绳纹和圆卷角的云雷纹。河下遗址的印纹陶也以圆卷角的云雷纹为主,但已经出现方格纹、方卷云雷纹。赤山遗址的印纹陶,可能出现于中原地区的商王朝早、中期;河下遗址的印纹陶应出现于中原地区的晚商至西周时期。上世纪60年代,在距潭台古城约1.5公里的彭高河里曾打捞出一件西周云雷纹甬钟,郭沫若在其所著的《中国史纲》一书中将其作为青铜重器,定名为“彭高编钟”,反映了萍乡青铜文明时代的历史影像。
农民聚落有剩余生产,有地域性的首领与仪式,并对于生、死、疾病以及人类社会的生存和延续有着共性的忧患。潭台古城所代表的究竟是独立政权,还是类似“缚娄”“阳禺”那样的“无君”社会?唐际根教授认为,潭台古城虽然本身面积不大,但其外围分布着众多居民点,社会分层显而易见。因此潭台古城作为“无君”社会的几率不高,更可能作为独立政权或独立政权的一部分存在。
潭台古城曾是百越人的家园。这些萍乡的先民逐水而居,筑土为城。作为周代扬越范围延续时间最长的城邑,潭台古城曾历经西周、春秋数百年。什么原因使得这座历史悠久的百越古城在春秋晚期“毁于一旦”呢?潭台古城出土文物显示,该城是历经西周至春秋时期的长期繁荣之后,于春秋晚期突然被废的。古城内出土的青铜器几乎全是兵器,包括铜矛、铜镞等。这些兵器是否与城址的废弃有关?潭台古城被毁与楚文化南侵的时间(春秋晚期)刚好吻合,潭台古城很可能正是春秋晚期楚国南侵百越的历史见证。
先民的身影已远,而蚩尤族的牛图腾、楚人的崇火,至今仍是萍乡风俗的一部分。民间春节的“耍牛灯”、新房搬迁时的“过火”等,这些先民们的自然物崇拜与生命美学深深地刻在萍乡人的记忆中。
唐际根教授根据历代文献记载的楚(昭)王(公元前515-前489)“获萍实”之事,与潭台古城春秋晚期突然被毁相对证,认为楚昭王在今萍乡市区附近“获萍实”的事是可信的,潭台古城被废弃的年代甚至可以明确到楚昭王时期,即公元前500年前后。
楚昭王“获萍实”之事,最早见于《孔子家语·致思》与西汉刘向《说苑·辨物》。楚昭王渡江获一物,派人请教问孔子。孔子曰:“此名萍实,令剖而食之,惟霸者能获之,此吉祥也。”
自此
这座因孔子得名的城市
融入中华文明
并在历史长河中
显现其崇文重教的特质
(编辑:李锡念)
来源:萍乡发布